算明白过来。
敢情她也不是来医院看望我爸爸的,是来替她妈妈打抱不平的。她们一家人,果然一个德行。
白雪说完,一个人离开,我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在医院的大门口上了一辆黑色私家车,上车之后,车窗缓缓降下来,张倩正坐在副驾驶上冲我招手。
“两个裱子,就是他妈的两个贱人。”我攥着拳头,恶狠狠的大骂了一句,一脚揣在了旁边一颗绿化树的树干上。
树上的花粉洋洋洒洒,落了我满身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朝我的方向观望了一下,又匆匆离开。
我蹲在树下,抱头失声痛哭。
我觉得自己已经陷进去了一个泥潭,无论我怎么挣扎,都像是一个小丑一样,满身泥泞,供白雪和张倩娱乐。
那一刻,我想放弃我自己,被玩弄于别人的掌骨之间,我可以为了自己颜面和已经被践踏不堪的尊严,佯装自己玩世不恭,是的,我欣然接受这个事实,我他妈的就是这么贱。
可是老妈的一个电话,又让我放弃了放弃自己的念头。
隔着一个住院部,老妈守在老爸的icu病房的门前,给医院外面的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跟白雪闹矛盾,家和才能万事兴。
老妈不知道我和白雪之间的芥蒂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只是一味的用她的社会经历和执念,来劝慰着我。
我知道,我并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家,还有爱我的爸妈,所以,我要从这个泥潭里走出来。
挂掉老妈的电话,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又回到了老爸的病房外。
老妈见我状态特别不好,知道我肯定有心事,也没有再多问。
在医院守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接到白雪的电话,让我陪她到她爸妈家,给她妈妈道个歉。
我跟老妈嘱咐一声,老妈担心的安排我,说要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