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赵瑾年会是那个代替爸妈陪伴她的存在,但是后来赵瑾年也离开了,沈墨更不可靠,从新婚那晚她就没有对他抱过希望。
只是这痛苦无比的一夜,每次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沈墨那黑沉如墨的眼睛,或者,是他刀削斧琢般的侧颜,不时,他带着薄茧的手抚过她的额头。
阮冰还会想,为什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手上会有薄茧。喔,大概是这样的人都喜欢搞些高大上的运动所至。
从最初的抗拒,到后面,她死死抱紧他有力的腰肢。就好像溺水的人,抱住能挽救她的最后一块浮木。
“喝点水。”她被灌入了一口水。
头上压上冰枕,她舒服地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好像刚刚从溺水的水底,挣脱无数讨厌的藤蔓,终于浮出水面,吸收到清新的空气。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如此鲜明。
她睁开眼,却看到沈墨靠在她身后,已经累得睡着。
其实两个人抱着很热,她体温原本就高,但是,她却没有推开,而是继续闭上了双眼,这次没有再做噩梦。
沈墨在半个小时候后,一激灵醒了过来,该死,竟然睡着。
他迅速起身,摸了一下阮冰的手心,已经不烫。
取出温度计,夹在她腋下。
过了一会儿,取出来一看,体温基本也恢复了正常。
他松了一口气,倒在她身旁,手长脚长地压在她身上,然后他猛然睁开疲惫的双眼,这丫头衣服竟都湿了!
沈墨爬起来检查,尤其是贴近他这边的,湿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想起她没有放衣服在这儿,又去苏琴的房间,房门却是锁着的,沈墨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苏琴的窗户边有个小露台,从那里爬出去比较容易,所以才会被锁起来。
他只得返回自己房间,找来自己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