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来赴宴的时候,只携了宋廷。这种豪门盛宴, 多半是要带女伴的, 然而以他的身段和地位,只带身旁的特助也并无防。
与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前辈们交谈以后, 他便觉得有些许烦闷。
这也是他和沈顷的区别。沈顷可以面不改色,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觥筹交错的酒会之间,而他, 只讲求嚣张肆意, 离经叛道惯了, 如今衣冠楚楚和这些老狐狸你来我往, 未免就太过于无趣。
他喜欢势均力敌的对手,行为处事偏特立独行,稍稍有点剑走偏锋的味道。这也是他自己创业能够取得现在如此成就的原因。
将剩下的推给宋廷来交际处理之后, 他推开阳台门,径自一人来到栏杆处。
这里是空中楼阁, 带有一小片花园, 从这个角度倚着俯视下去, 还能望见楼下庭院之间的树蒲, 夜晚的风吹过,哗啦啦作响。
室外到底不比室内, 凉意似是要掀起皮肤,直直往他的衣领里钻。
他双手撑在栏杆上, 脑海里有点乱, 心中无端升起莫名的萧瑟之情。
宋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过来了, 拍了拍他的肩,“要不是看你今天可怜,我早就撂下不干了。”
谁家公子哥手里不揽个娇艳动人的女伴,只有他,毫无怨言地跟着沈慎过来,还要接受其他人奇奇怪怪的目光洗礼。
怎么了,谁还不是个少爷了。
想当年,他也是宋氏一枝花。
沈慎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你当初要跟着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宋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那你也没有必要说得这么暧昧啊,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毁坏了我的清白,让我接下来找不到老婆,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沈慎轻笑起来,说出来的话语却阴森无比,“看来你是觉得助理的位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