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心情,我还是理解的,哥哥和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哪一个,她肯定都放在心上,她不想看到两兄弟闹翻了脸,可是在这样的家庭里,注定不会摆正天秤,兄弟间,始终有一方成为家族的继承人,而另一个,早早被放逐,很难恢复地位。
这是我所理解的江旬一在国外独自一人生活了七年的原因。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这是公公欠他的,是这个家欠他的,他不愿走了,情有可原。
白晓琳担心旬一的伤势,她拿着医药箱跟上旬一上楼,婆婆催促我们回房休息,而江烨站起来的时候,我却抓住餐桌,不肯看他一眼。
“岑绘……”婆婆刚说话,我立即打断,“我今晚上跟曼曼一起睡。”
“你怎么也不懂事?你……”
“算了,她跟岑曼睡一起也好,房门都坏了,多少有些不方便。”江烨才不会在大家面前承认他之前的变/态行为。
岑曼扶着我走回她的房间,江烨和婆婆一直盯着我们,直到岑曼关上房门,我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虚脱地瘫坐在地上。
“姐?”岑曼转身,见我坐在地上,还以为我又要晕倒,她赶紧抱住我的上半身,硬是将我拖到床上。我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岑曼惊慌地询问我的情况,她还以为我撞了脑袋有了后遗症,可是我不想告诉她这么丑的事情,我说不出口。
澡也不洗了,想躺在床上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岑曼也陪着我,没想到这丫头在关键时候还会关心我,毕竟是亲人,还好有亲人在身边。这么一想,委屈刺痛了我的心,我忍不住翻身搂着岑曼,靠着她的肩膀抽噎了几声。
“姐,我打算离开了。”岑曼抚摸我的长发,犹豫地说,“你说的没错,这个家太乱了,不适合我。”
我挪动身子,与她保持一点距离可以看着她说话,“回家吗?”
“才不要回去,好不容易出来,就这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