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中的慈善晚会,应该很简单,我一个外行人,又从未加入什么慈善会,大抵跟我没什么关系。晚宴上,我不认识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认识我,最好是躲在不碍事儿的地方吃点喝点,也算是不枉此行。
换衣服的时候,婆婆终于留意到我手腕内侧的烫伤。由于当时没有处理好,加上之后连续不断地出现意外,被感染后,烫伤的地方留下颜色较深的痕迹,不规则的深肉色疤痕看起来有些碍眼,婆婆露出嫌弃的表情,说我糟蹋了这件衣服。
我没有刻意遮掩这块疤痕,也不打算去整容医院处理,好在手腕内侧不轻易露出,勉强吓不到今晚上的贵宾。
江烨安排的司机,中午就到门外等候,我以为宴会一般都是晚上进行,后来才知道,慈善晚会跟其他party不一样,他们今天有一场拍卖会,江烨打算让我跟他一起参加,我不需要了解过程,像个花瓶坐在他身边,让其他人看到我的存在,很奇怪的是,我对这种存在感毫无兴趣,我们拼了命地寻求存在感,而我拼来的这份感觉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们不在乎,江烨更不在乎。
“如果不喜欢却偏要强迫自己穿在身上,即便取悦了所有人,却永远都取悦不了自己。”
我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江旬一跟我说的话,他说的很多话我都会想起来,我最近总是魂不守舍,我有点害怕面对江烨,我觉得,弟弟有的这种透视功底,哥哥可能更甚,我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江烨开始更加关注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这个屋檐下,有一种窒息的暧昧渐渐地吸附住彼此的灵魂。
整装待发,我深吸口气开了门,婆婆先走出去,撞到匆忙赶出门的白晓琳,她们打声招呼,白晓琳说,她陪旬一去医院复查,顺便探望朋友,可能有活动,所以今晚上就不回来了,婆婆眉开眼笑,叮嘱白小姐照顾好自己,也叮嘱白小姐随时搞定江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