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什么时候醒过来都不知道?”旬一的质问带有怒气。
我尴尬地抿了抿嘴,身子微微前倾,好言好气地解释:“他们抓了岑曼,我又回去了。”
“然后呢?”江旬一的俊颜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他似乎真的很生气,也许他以为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应该是我。
我觉得,解释无用,索性不解释,放松整个身子,俯身靠近他的手臂。
“旬一,你打我,你骂我,你生气,反正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做。”
我闭上眼,等着他骂我,责怪我,他这么做,我才会好过一些。然而,我等来的却是他温柔的抚摸,他抽回手,抚着我的黑发。
“你说,让我等着你,我便等你,为什么你不等我醒来,等我醒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你。”
“旬一,你等着我。”记忆中,那句话回荡在脑海里,我让他等着我,他说他等着,而我却没有守在他身边,等他醒来。
我的愧疚难以言喻,江旬一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也气消了,他问了岑曼的情况,我简单讲了一下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包括我听到的陌生名字,还有凌非因为一通电话而突然放过我的疑点。
“我总觉得还有什么细节没有注意到,可是现在却想不清楚了。”我走到窗边,打开窗帘。
“首先能肯定,凌非知道岑楠,他办公室有那幅画就说明,岑楠也许曾经去过金屋。”我扶着江旬一坐起来,他分析道,“岑楠为什么要去金屋,这是第一个疑点。”
“听凌非的语气,他怀疑我是别人派来故意卧底在他身边的探子,所以他很讨厌我,想铲除我。”
“还有一件事我们得顺一下。”江旬一环抱双臂,若有所思地道,“你说那个叫权仔的人就是曾经戴着面具袭击你的男人,也就是说,梁先生和凌非之前是认识的,关系还不错。”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