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死?
我不敢问,却忍受心被劈开两瓣的痛楚。
当我渐渐冷静,夜已迎来初升的曙光。当第一缕温暖的光芒拥抱着我,我仿佛看到他朝我灿烂一笑,他还是那么不正经,他笑我不够温柔,笑我不会撒娇。
“我不会法式接吻,如果你努力醒来,我答应让你教我。”我坐在病床旁,趁着婆婆他们跟医生交涉的时间偷溜进来探望昏迷不醒的江旬一,他好像捡回半条命,之后要看情况才能苏醒。
“旬一。”我想牵着他的手,可是我害怕,我怕我会犯错,会舍不得放开他。
双手微颤,在靠近他的时候缩回来了,心也在颤抖,挣扎纠结的我快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我想,就一次,放纵一次而已。于是安慰自己,所以我才敢伸过去,紧握住旬一的手,他好冷,我就俯身上前,将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轻轻地摩擦。
“吱——”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我吓得松了手,本能地站起来,做贼心虚地转身,慌张地看着进门的人。
“嫂嫂,你怎么了?”进门的是白晓琳,她从外面买了早餐,送进病房准备给婆婆和我食用。
“没,没什么。”
“嫂嫂,你也受了伤,还守了一晚上,应该回去休息了。”白晓琳关心地劝道,“你放心,旬一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照顾他。”
“有你照顾,我也放心。”我不舍地看一眼病床上的人,然后走了出去。
病床旁换了人,白晓琳坐在他的身边,代替我握住他的手,代替我温暖他。
关门的刹那,我的心也关闭了,一次放纵已经结束,我该收起我的愧疚,如果想补偿,还有很多办法。
转身时,撞上匆忙赶来医院的杨文华,他看到我全身血迹,惊讶得说不出话,这时,婆婆和江烨一起返回,他们说,旬一之所以捡回一条命,是因为下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