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浪头把同村的老烟鬼都给看懵了,亏的爷爷拉了他一把才没被浪头卷走。
在黄河边讨生活的人,对这河是再熟悉不过。偏就今天,怎么都觉得陌生。亏的这些人水性都不错,这才又游了回来。
到快天亮,能救的人都救上了高地。而爷爷这会儿突然觉得腿肚子要命一疼,回头看居然有条白色的怪鱼往他腿肚子上咬了一口。
要说那鱼是真的怪,一嘴的牙,浑身没有鱼鳞,又长又粗,在河水里呼啦啦地闪着白光。
爷爷当时也被吓懵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怪的鱼,等回过神,鱼也跑了,腿肚子上还被咬掉了一块肉,给他疼得不轻。
可上了岸,谁也不信他说的。这么多人,包括下游村的人总共百来号,都没见到那条怪白鱼,怎么偏偏就咬到你了?
爷爷百口莫辩,干脆也不说了,只当自己见识少。
可在后来回去的时候,又出了件让爷爷后怕了大半辈子的事。
一车的人救了一夜的人,都累了。回去的路上,相互挨着,坐在大篷车上打盹,可也就是那么一眯眼,车轮子就打了滑。
那会儿的河岸边,下个半个月大雨,说是地,其实就是泥浆,哪里还刹得住车?顿时一车子人,连人带车都栽进了河沟子里!
那河沟子不宽,可水流湍急。车子倒翻,把一车十几个人全闷在了水面底下,四周要么是岩石要么是车棚,水是直往里灌!
当时那是又冷又疼,爷爷也是什么都看不见,摔得更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知道自己满嘴满鼻子都是水,耳朵里嗡嗡的都是痛苦的呛水声。
河水声和呛水声混着车子引擎的‘呜呜’声,成了爷爷最后的记忆。当时他是觉得肺叶子像火在烧似的,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睁眼时,自己正躺在河岸边,太奶奶老泪纵横地抱着他哭。太爷爷嘴唇抖个不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