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贵妇话语中无不夹杂着轻蔑之意,在她身旁的林妙可并不答话,只是唇角微挑。秦烈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最是清楚。要不是几个月前,赶去紫云郡一趟,真的就以为他是人人口中称呼的庸人,自己真被他瞒的好苦。
这些曰子,每当她听到母亲贬低秦烈,心中不由有些生气,有时欲与之争辩。只是想及虎泽那些言语,这才忍住。最近她却连这念头,都懒得生起。
她如今已是全然理解了秦烈那时的心态,他不与自己争辩,完全是出于那股强者傲气。根本不屑争辩,也不想不愿去证明什么。自我行我素,怎会在意他人眼光?
一个多月的时光里,那个人多半也是以看笑话的心态,看待自己,实在可恼。
不过这一趟东行,最令人欣喜的,却不在于知晓那人的强横剑道,也非是那照魂境的玄术师修为。而是他的为人,真令人欢喜——
“都是你那父亲不好,把你给教坏了,定下这个杀千刀的婚约!什么狗屁的兄弟情谊,难道能当饭吃不成!”
那中年贵妇神态高雅冷肃,隐具威严,说出话却是粗俗无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不过当见林妙可根本就不理会,看着远方,怔怔出神。却莫名的有些心虚?
怎么看,都仿佛是小女孩,正在想男人的神情。
眼珠一转,中年贵妇的语气,又是一变:“你以前不是总说,自己要嫁就嫁给盖世英雄么?那上霄宗温书涵,是何等样的英杰人物?你嫁于他,正是珠联璧合、那秦烈到底又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璀璨无瑕的白玉,一个是被人踩在地上的烂泥。依人你是宁愿被他拉入烂泥里,也不愿被人捧在手里呵护?我林羽曼,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蠢的女儿?”
林妙可微微一笑,并不置言。若说盖世英雄,他或者算不上。
不过若论到剑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