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记在脑海里,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中考完回家,她考上了城南最好的高中,她不敢要学费,却听见他们在商量要把未满十六岁的她嫁给一个光棍换一笔彩礼钱。
那天晚上,舅舅和两个表哥闯进了她的房间,他们已经和光棍说好了明天就交人,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她都要被老光棍睡了,不如便宜自家人。
他们把她按在那张破旧的小床上,要给她开包,她绝望而无助地哭泣着,拿板凳砸破了江礼的头而逃了出去。
她浑身是血,像条狗一样,一瘸一拐地跑在葱绿的田野里,不远处是江家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她一个人跑了十几里地,无助地敲开了城南一中校长的门……
江梦娴把脸埋进了衣服里,眼里的温热再度湿润了衣襟,凌乱的头发里一张泪脸让人心碎。
唐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道:“一切都过去了,伤害你的坏人,总会得到惩罚的。”
江梦娴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泪湿透了唐尼的毛衣。
她小心地啜泣着,不若刚才的嚎啕大哭,隐忍着自己的痛和自己的怨。
唐尼一直在和她说话。
“其实我小时候也挺苦的。”唐尼谈起了自己的身世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我其实是沃尔门家族收养的。”这是唐尼第一次对一个外人吐露自己的身世,“我记忆之中,我曾经的父母对我很不好,我的天赋让他们看见了商机,他们带着我到处表演收出场费,那段日子……”
即使过去了十几年,许多细节已经被模糊了,可是唐尼依旧记得一些藏在记忆深处最恐怖的那部分。
江梦娴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她竖着耳朵好奇地听着,问道:“后来呢?”
唐尼道:“后来,有一次我在电视台录完影出来,我的兄长西提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