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斗和锯子还有凿子都放在鸡血里刷一下。
奶奶边刷工具边低声的叨咕着什么,那语速很像是我在上梁的时候念的咒语。
半晌,奶奶让我把墨斗里的墨倒出去,装上鸡血,之后在楠木上每隔一段距离打一根墨线,然后再横着打墨线,不大一会,整个木材就跟被红色的网罩住了似的。
奶奶说,这还没完,还要用凿子每隔一段距离凿一个小坑,这样才能镇住里面的东西。
弄完这些,天已经黑了下来,我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问奶奶,“这些都是爷爷教给你的吗?”
奶奶点点头说,“其实这些都是你爷爷在那本古书上学的,在临死前把这些教给了我,他说迟早能够用得到。”
看了看佛龛前面闪烁的香火,我觉得太爷爷和爷爷的死一定不简单,奶奶一定还有些事情在瞒着我。
弄完这些,已经到了夜里八九点钟,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朦朦胧胧的光芒倾斜下来。
奶奶松了口气说,今晚就这样吧,让木材的阴气散发一下,明天再动手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横断面,那个人脸的轮廓明显的变得模糊了很多。
我用长条凳把木材支起来,然后就回屋去睡觉,折腾了一天,真的很困了,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嚓嚓的脚步声,好像是在外屋传来的。
我忽的睁开眼睛,歪着头往外屋看,外屋跟卧室隔着一道门,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一个身影正站在门的后面,那人脸朝着里,背朝着这边。
那人在那里站了一会,我听到咣的一声好像是把水缸的盖子给打开了。
我家门的后面是水缸,每晚都要装一缸水在里面,那缸水足有上百斤,而舀水的水瓢就放在缸盖上。
很明显那个人正在用水瓢舀水,每舀一下,他都会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