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企业亏损,原因很多,一时半会儿哪能说明白?更何况现在亏损的也不是光我这一家厂子吧?我可听说,我们闻州市属的企业里面,亏损面都快超过百分之三十了。”
“你别管别人的厂子,我只问你这里为什么亏损。”赵泉面无表情地说到。
刘星面色越发难看,他想了想道:“今天本来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不过既然赵局长问了,那我也就随便说几句。
其实,当初我往市里打过好几份报告,几次提出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我们厂子之所以亏损,无非是因为设备老化、员工积极性不强,产品单一,销路不畅造成的。
先说设备,我们厂现在用的生产设备还是60年代置办的,二十年没有更新,大部分老化严重,有一些已经完全不能用了,上次我还为了这件事专门打过报告,申请去国外考察一下别人的先进生产工艺和设备,希望能引进一些,可报告上去就没了下文。
再说人员,咱们厂老一辈的技术工人,大多数都退休了,没退休的几位也上了些年纪,手脚没有以前灵活,特别是视力退化得很快,精细的活做不了。可年轻一代呢,基本上都是顶替进的工厂,年纪倒是不大,可工作的精神和技术水平跟老一辈完全没法比。这样下来,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越来越差,有不少老的客户就是这样丢掉的。
最后说下产品,我们厂原本就是为了给西湖厂做配套建的厂,后来又发展了几家做收音机的厂子做客户,原本日子还过得去,可由于刚才说的设备人事方面的原因,好几个客户都丢了,现在就剩下一家西湖。最近听说西湖也要发展别的供应商,我当时急了,想自己搞电视机,这事情赵局你也清楚,可惜,钱花了不少,可就我们厂的这个技术水平,唉,我也是没办法啊。”
赵泉面无表情地静静坐在那里听刘星巴拉巴拉倒了半天苦水,等他终于说完了,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