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睿贞皇太后在道州,必不忍见……”
……
夏平安奏章写了一小半,薛约在外敲门,说有府中官吏求见。
夏平安放下奏章,让薛约叫人进来,片刻之后,他就看到刺史府的司仓低着头,手下拿着几册账簿走了进来。
刺史府的司仓是一个50多岁的文官,瘦瘦高高的,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下官有罪,请刺史大人治罪……”那个司仓一看到夏平安就跪了下来,以额触地,不敢抬头。
“你有何罪,站起来说吧!”夏平安平静的说道。
“是!”那个司仓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但依然低着头,弓着腰,把手上的几本账簿递到了夏平安面前,“下官之罪,俱在这账簿之中,下官不敢隐瞒,还请大人过目!”
夏平安接过账簿,打开账簿随手翻了几页,这一看,夏平安就眉头蹙起,差点忍不住又骂娘。
放下账簿,夏平安面沉如水。
“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启禀大人,自从下官执掌道州刺史府司仓以来,一直如此,下官当初也曾追问下面吏员,下面吏员也言道州刺史府一直如此办理,下官虽觉不妥,但也无力改变,只能按照司仓的规矩来,不敢逾越……”那个司仓官员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尼玛的,之前夏平安就奇怪,为什么道州城的这些官吏在强掠那些百姓的孩子之后一点都不给那些百姓补偿,原本那些补偿都已经被他们贪墨了,那些人不是不知道大唐的律令规定的土供补充的数额是什么,而是他们不让道州城的百姓知道。
每抢掠一个孩子,那些人就在司库这里报领50准绢做补偿,抢掠的孩子越多,他们在这里领取的准绢也就越多,司库的账目上这些准绢是分给那些没了孩子的家庭,但实际上却没有。
仅此一笔,那些人每年从司库这里套走的“补贴”就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