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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子洲怎么可能在意钱?
真的在意那东西,留在咸阳城里,他想要多少钱没有?
可他跑了出来。
一个简单拙劣的借口当作理由。
辞却了咸阳城里唾手可得的锦衣玉食……也不能说是锦衣玉食。
因为那些东西,徐青城没见鞠子洲享用过。
眼前的十钱,或者十五钱,对于鞠子洲而言,意义都不大。
徐青城笑着将十钱塞进自己钱袋里,按着怒目而视的争流的脑袋,语重心长说道:“鞠先生是怕拿钱的,我替他拿着钱,是他自己也心甘情愿的事情。”
然而争流并不理会他,只是想揍他。
争流当然是揍不到徐青城的,所以他的怒目而视没有意义。
徐青城得意洋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吞吞地喝着,看着鞠子洲认真在护符上雕刻字迹。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很工整的话,但并不合乎言语的韵律,甚至读起来拗口。
而且,这种话,不像是鞠子洲会写的。
“这两句话文辞倒是挺不错,就是拗口,别扭。”徐青城说道。
“这是别人的诗。”鞠子洲说道:“是不是很奇怪?”
“这是诗?”徐青城纳闷:“怎么还有这样的诗?”
这诗句是唐诗,在唐代,是韵律合仄,琅琅上口的,但在此时嘛,就比较拗口,尤其是,格式上,不抒发性情,严格的对照,在表达上有了类似排比的增强,但作为诗句,却显得格外无趣。
“就是有这样的诗。”鞠子洲凿刻完一个,紧接着又是另一个。
五个护符都刻完,兰箬瞧着那护符上颇具美感的文字,喜滋滋说道:“谢啦,我家里还有活要做,就先走了!”
说着,她戴上护符,立刻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