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咸阳见到的,而是在赵地。”
“赵地?老兄以前去过赵地做生意?”鞠子洲有一些好奇。
“做生意?”丈夫想了想,点头说道:“算是做生意吧,用一条腿,换全家富贵!”
鞠子洲愣了一下,咀嚼得动作停了下来:“你是打仗过去的?”
“是啊。”丈夫自己嚼着一块牛肉干:“去打仗的!”
“长平?”
“长平,邯郸。”丈夫嚼食肉干:“长平大胜,邯郸先胜后败,我这条腿啊……”
“好歹是活下来了嘛!”鞠子洲说道。
“我怎么就这么背时呢?”丈夫叹气:“邯郸时我们的确是败了,但赵人也没有胜,更没有什么乘胜追击,我这条腿啊…竟然是被自己人溃散时候踩坏了的。”
“额。”鞠子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远处,徐青城牵着马,驻足看着鞠子洲与老者、残疾丈夫对话,越看,越觉融洽。
“还真是没有一点架子啊。”
……
“这便是所有的家信了吗?”嬴政问道。
身旁宦官躬身:“禀太子殿下,这些便是征军寄回的全部家信了。”
嬴政看着面前堆成了山的竹简、木牍,深吸一口气:“农会众人的家信在何处?”
“已经分拣出来了,在另一间屋里,太子殿下要去看吗?”宦官小心翼翼问道。
嬴政看着面前的一座山,好久,点了点头。
“要看一看的。”
不看,如何能够知道,他们的真实需求呢?
嬴政伸出了手。
师兄在了解现状了。
他也应该了解现状了。
这会是他们的根基。
嬴政拿起了一块木牍。
【正月,戊申,狸敢再拜闻中,父、母毋恙也?狸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