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的义理所能够结成的关系才是最为牢固的,那么这些……等以后闲暇时刻再聊吧。”嬴政揉了揉眉心,无法摆脱那股子沮丧。
这是第一次,他从鞠子洲的身上发现那些让他完全无法下手去学习的东西,以往,虽然鞠子洲教授的那些东西也是艰深晦涩、常人难以捉摸的,但嬴政是可以找到着手之处,并且跟随鞠子洲的思路将之一一拆解学习的。
而现在这个……鞠子洲不给出端倪,嬴政甚至都没办法拆解分析。
他叹了一口气:“师兄啊,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瞒着我的呢?”
“很多。”鞠子洲笑了笑:“有些事情暂时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无法理解,就像是今天的这些东西——你听了只是浪费时间与精力,而没有任何实际的好处;有些事情不告诉你,则是因为时候未到。”
嬴政将信将疑。
对于鞠子洲教授的义理,他从未有过怀疑,但对于鞠子洲其他的话语……
“就是目前所教授给你的义理,我其实都觉得有点太多了!”鞠子洲叹气:“我起初从未想到过,你会是如此的聪慧过人。”
嬴政心头微动,问道:“为什么不愿意交给我太多义理?”
“因为我们的义理,并不是空泛的只存在于脑海之中的思辨型道理,而是要与现实相结合的,不与现实结合,我们的义理就会缺乏事实根基和辨证基础,就容易沦为儒学之类的空想。”
“那就与现实结合嘛!”嬴政下意识说道。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妥当。
——目前得状况是,他们没办法将认知转化为现实。
“我们要做的事情,对于秦国,甚至对于这人世间,都是一场极大的变革,而这种变革……”鞠子洲笑了笑:“是要触动旧有的利益获得者们的利益的。”
“平日里千好万好,一旦要触动别人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