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午餐之后的半个时辰,《日书》上述备的吉时,随着嬴政一声令下,墨者们将赛旗落下,比赛开始,参赛的丈夫们由数条跑道,分头向前跑去。
速度最快的,是着厚衣皮履的四员丈夫。
熊启站在高处,看着那四个丈夫在不同跑道上脱缰野马一样的疯跑,领先众人的时候,不禁摸了摸胡须,笑出声来:“太子,你看我这四员奴人如何?”
嬴政脸色难看。
他的比赛,别人的人拿头筹,这事让他并不开心。
不过也仅仅是不开心而已。
“叔父蓄养奴人的手段,政所不及。”嬴政拱手,以袖掩面,做“无颜”状。
“太子也不必羞愧!”熊启开怀:“毕竟只是玩一玩而已。”
……
赛道上,权慢悠悠地跑着,看着自己身前被狗撵着一样跑的飞快的家伙,如看傻鸟。
“这贼厮,有病吧,跑这么快!”他摇了摇头。
比赛已经筹备了接近十天,农会众人都知道,所有赛道的长度都是一致的,都有十里那么长。
十里的赛道,想赢的农会众人也已经预跑了不止一次。
经验的累加,让众人达成了一个共识——不要冲太快。
冲太快的傻鸟,最后会因为力竭而停在半途。
……
这天晚上,今冬农会之中的第三批的死者出现了,一连死了七人。
嬴政反应迅速,按照前次初雪时候的布置,召集众人,火速搭出了简陋的木棺,将死者装棺,并且使死者的亲属,在众人面前倾诉,使死者的友人,为众人讲述死者的一生经遇,讲述死者的悲惨与幸福。
“追悼会。”嬴政念叨着,看着台上正诉苦的一个抱着襁褓中婴儿的妇人,眼神之中满是阴翳。
“一连死了七个人,如这七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