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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龁盯着低头的王翦,看了半天,叹气说道:“也罢,不如就不如吧,你讲一讲,今日王孙政与那位“鞠先生”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王翦松了一口气,咧嘴笑道:“谢大人宽宏。”
他当即把今天所见所闻都讲述一遍。
王龁倒了酒,慢慢吃喝着听儿子讲述今天一天的见闻。
他看着胡须已经长出来的儿子,恍惚之间又想起数年前王翦还年幼时候,机灵捣蛋,每每遭逢问责便一副乖顺姿态,一如目下。
“这么说,二人之中,出谋者是那位“鞠先生”,而出头赚名者则是王孙政?”王龁问道。
王翦思考一下,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
“如此说来,此人所谋甚大啊!”王龁捋须:“你这畜生就只是当个泥塑木胎,听人号令么?”
“啊?”王翦不明所以:“可是大人,秦王给我的命令只是为王孙政驾车而已啊!”
“蠢货!”王龁将手中勺子掷到王翦身上,骂道:“秦王只叫你驾车,你便只驾车吗?若王孙政遭逢刺客,要你救他,你救是不救?若王孙政口渴,要你递水,你递是不递?”
“这……这……”王翦一时失语。
好一会儿,他才闷闷说道:“那大人说应该怎么办吧?”
“你明日起去向王孙政讨个差事做做,王孙政必然不会轻易给你安排差事,而是问询“鞠先生”,你届时向他表态,说是但凭驱使,无所不从就可以了!”
“可是大人不是嘱咐我不掺秦王家事、不与公子王孙往来的吗?”
“那你觉得,今日所见,那些灾氓如何?”
“虽然受灾,但也没有怎么差吧。”王翦想了想说道。
“那就是这事情快成了!”王龁声音温和下来:“既然事情将成,你过去也只是取一手功劳而已,王孙政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