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换上了还未干的衣服,依旧在做饭的铜鼎前架起临时的高台,站在高台上用自己稚嫩清亮的声音讲话。
上千工作了一天的成年人努力的仰起头看着这个小小的身影,试图直接听到他的话。
鞠子洲站在王宫宫墙上朝下看,一边的王翦却又转过目光过来看他。
王翦其实也挺好奇鞠子洲与嬴政之间的关系。
虽然名义上,鞠子洲与嬴政以师兄弟相称,但王翦观察留心了一天,总也感觉这两个人不像是什么师兄弟。
至于像什么……不好界定。
但王翦记住了一些鞠子洲与嬴政讨论的理论。
好片刻,底下秦吏们一遍遍重复嬴政的政令,并且灾民们稍微熟练一些地排成长队开始领工钱并吃饭。
空气里弥漫的是肉香味和白米粥香,鞠子洲仔细看了一下下面秩序井然地模样,松了一口气,忽地又想起什么,转头看着王翦说道:“王骠骑,劳烦你把王上派来的人分成三班,今天晚上盯守底下这些灾民。”
“鞠先生是怕他们饮酒惹事吗?”王翦问道。
鞠子洲摇摇头:“区区几两黍酒,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喝得酩酊大醉,主要是今天还发了工钱,我是怕他们之中有人生出偷盗之心。”
“原来如此!”王翦点了点头:“卑下这就去做。”
王翦躬身一礼,随后便去安排手下值夜班。
嬴政这时候走了上来,换过一身衣服与鞠子洲站在一块。一高一矮的望着底下地灾民们。
“以工代赈的话,以目前的劳动强度和劳动时长,足以让大部分成年男子精疲力尽,没有惹祸生事的念想与体力。”
“所以不需要太多的兵力来防备他们?”嬴政问道:“可是我看你还是皱着眉,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天黑了!”鞠子洲叹气:“入夜之后气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