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喙。
因为齐子元讲话之时是在引用先贤的言论。
对此言论置喙,就意味着质疑先贤的正确性。
这是儒人绝对不会做的。
他们闷闷无言。
嬴政扫了一眼,将儒人们的反应和齐子元的勉强一一看在眼里,心底感觉很可笑。
“师兄,这算不算是第二课?”嬴政问道。
“这算什么第二课?”鞠子洲笑了笑,站起身来,向远处眺望,田连阡陌,人如蝼蚁:“这只不过是第一课“生产关系”理论用在实际应用之中的一些化用而已,没有什么你所未曾学到的新东西,即便我今日不说,假以时日,你抱着《邯郸调查》自去思考,三五个月,也就明白了!”
嬴政点了点头;“学了第一课之后,通读《邯郸调查》,三五个月便能自己领悟么?”
在这两者的基础上三五个月才能领悟,那么如果没有了这两个基础,自己会不会一辈子都无法清晰直观的感受到这样的道理呢?
嬴政深深呼吸,将情绪藏在心底。
“生产关系”的理论,是嬴政自觉光凭自己,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参透的理论。
而鞠子洲给他讲的第一课,便将这高深莫测,直指世界本质的理论教授给了他,仿佛是路边野草,不名一文。
这种淡然的态度着实令嬴政惊诧不已。
他觉得,鞠子洲可能就是人言之中的天生神圣,智慧过人。
在如此想法的同时,嬴政又感觉,自己已经学到了这种直指大道的理论,即便是鞠子洲,也未必就能有什么比这种理论更加真实深刻,贴近本源的道理教授给自己了。
但现在,鞠子洲坐在车里面,轻轻松松地将秦国强大的根本剖析了出来,如积年老辣的猎手,一箭,正中鹿眼,不损肌肤纹理而能获取猎物,精准果决,正确优美。
这种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