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会转一圈,看见地上有烟头捡起来,并且检查社区车库门有没有锁好。
还要用小本本记下超时停放的车辆车牌,以及把乱摆放的自行车收回仓库,看垃圾分类是否正确,甚至于路过小孩玩耍的沙堆,看见被沙掩埋的小玩具,也会掏出来放在干净地儿,简直是强迫症晚期。
社区门口的铁栅栏是否锁好,矗立的指示牌是否摇晃,都在欧维每天的检查范围内,途中遇到一只流浪猫,他不喜欢猫,所以还会“哇”一声吓唬猫咪。
欧维白发苍苍,老态尽显,但身体很硬朗,大步流星一步一迈,棕色皮鞋,夹克拉链抵至脖子,把寒气和交流全部抵御,贝雷帽的帽檐遮住眉毛,只露出锐利的目光。
他是个很不讨喜的人,邻居遛狗,欧维看见后的第一句话是硬邦邦地呵斥,狗不能在社区尿尿。
从社区到工厂,欧维的不合群再一次展现,同事打招呼,他会回一句“这么闲?”
两个年轻管理把欧维叫到办公室,不是什么好事,欧维是接父亲的班,在这家火车配件工厂工作四十三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工厂自助数据化来临,所以找了个培训的理由,想要辞退欧维。
欧维认为没有什么好说的,起身直接离开办公室,欧维的主动正符合年轻管理的心意,走时还送给了离别礼物——铁锹。
工作43年,当下欧维59岁,用小学时的数学计算,他从16岁接替父亲的岗位,期间尽忠职守,跟不上时代被丢弃后送了一把铁锹。
怎么地?“垃圾”还要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否则是污染环境。
这一幕,让影院的观众觉得山上的笋都被夺完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英国国王安德鲁表示不能理解。
瑞典的法定男性退休年龄是65岁左右,59岁辞退,这时间卡得不真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