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掖着，径直表达自己的欣赏之情。

因为顾子悦画了浅色加深了轮廓的缘故，她的眼睛变得格外有神，就连一点点的挑眉动作都变得格外显眼。

就如此刻，她眉梢微微一挑，笑了笑道，“活在世俗间，总得需要那么一点点的礼仪社交，这个我懂。”

她并不是一味的死读书。

像她这样的家庭，还有年纪轻轻就得到的不菲成就，如果一味的坚持自我，早不知被多少红眼病暗中重伤。

光漂亮和优秀是不够的，还得学会社交，所以顾子悦在学校里面人缘很好，哪怕是她进了监狱，那些跟她接触过的人，都不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更没有故意去人后说过她半句坏话。

陆卿年点点头，“你很聪明。”

原本以为，跟顾子悦的相处会让他难以忍受，毕竟自己对她一直都挺厌恶的。

若不是因为想要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从顾子悦这边入手看能不能找到催眠解除的钥匙，他不会这样主动的跟顾子悦接触。

幸好，感觉还不赖，只是时不时的，每当他想起“顾子悦”这个人名的时候，那厌恶感便会涌上心头。

似乎，他厌恶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名字。

顾子悦没有想到陆卿年会夸她聪明，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你夸我聪明？”

“难道聪明这两个字现在已经不算是夸人？”陆卿年反问。

顾子悦摇头，“不是的，只是被一个聪明的人夸聪明的时候，这种心情还挺复杂的。”

两人又随意交谈了两句，顾子悦瞧见了自己的导师，便道，“我老师来了，我过去他那边，你今天应该会很忙，就不打扰了。”

“去吧。”陆卿年点头。

就见顾子悦步伐翩跹地走了过去，恭敬地跟自己的老师打招呼，之后像一个称职的学生一样跟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