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水不断流了出来的江年,顾北双眼里,溢出一抹从未有过的心疼来。
这是第一次,他对江年,产生这样的情愫。
从陆承洲离世,江年出现在伦|敦,邀请他加入j.m集团到刚刚之前,他从来没有见到江年任何脆弱的一面,更没有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虽然,她每天一身黑衣黑裤,加上黑色的高跟鞋,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首饰的装饰,可是,在她的脸上,却从未表现出悲伤脆弱。
原来,她不是不悲伤,不难过,只是,她从未将悲伤与脆弱带到工作上来。
工作时的她,那样优雅大气,杀伐果决,与下属之间言笑晏晏,完全不像一个刚刚丧失的女人,或者说,她的气魄与果决,根本不像一个女人。
可此刻,睡梦中,她柔软悲伤甚至是脆弱的一面,却全部表露无疑。
看着她,定定地看着她良久,顾北没有打扰她,因为她眼睑下的青色,早已表明她的辛苦与疲惫,他又怎么忍心打扰她。
只是,顾北放下手上的文件,尔后,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或许是为了保持工作时的清醒状态,江年办公室空调的温度开的极低,比他办公室的温度还要低,大概只有十八九度。
将西装外套盖在江年的身上后,看着她,又情不自禁的,顾北伸手过去,去拭江年眼角的泪。
那泪水,顺着眼角耳鬓流下,滴在了她的衬衫上,已经打湿了一片。
“承洲.......”
也就在顾北手指落下的时候,江年忽然一声低低的呢喃,顾北心弦微微一颤,所有的动作,僵在了那儿,但下一秒,他又扬起唇角,笑了。
真羡慕陆承洲,找到了江年这样的女人,哪怕只是短短五年的时间,那也值了。
收回僵在江年眼角的手,又是勾唇一笑之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