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答应一声,目送他离开。
沈听南大步出去,在走到门口,经过周亦白的身边时,他的脚步微微顿住,凌厉又冷冽的目光,狠狠扫了周亦白一眼,这才真正的,大步离开。
待沈听南离开后,周亦白才进了步房,走到江年的面前,看着她脸上的泪,他伸手过去,温热干燥的大拇指指腹,轻轻地落在江年的脸上,替她去拭脸上的泪水。
江年站在那儿,竟然不闪不避。
“阿年,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最后一次,周亦白开口,哀求江年。
江年看着他,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道,“走吧。”
话落,她越过他,去拿自己的东西。
周亦白站在原地,手就僵在半空中,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尔后,转身,从江年的手里,拿过她的东西。
“我来。”
“不必。”
话落,江年拿了自己的背包,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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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的证件还在公寓里,你方便陪我回去拿一下吗?”
上了车,车子慢慢驶出医院,拐上大马路的时候,江年侧头看向坐在身侧的周亦白,客套而又疏离地开口。
从今天以后,他和她,就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周亦白就坐在离江年一臂远的地方,明明只要他一伸手,就能碰到她,将她抱进怀里,占为已有,狠狠亲吻。
可是,此刻,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将他们越拉越远,远到明明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
“好,没问题。”看着江年,喉头一阵哽涩之后,周亦白点头,沉沉答应。
“谢谢。”江年微微一笑,道谢之后,便又撇开头,看向车窗外,一路,两个人再没有一句多的话。
还好,从医院到银岭公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