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大家,对学生、对外人无不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唯独与自己的儿子不对付。
“山海,小津十年没有回家了,这十年他一直孤身一人漂泊海外,如今是借奔丧的契机回国、回家,你真的不打算与他修复裂痕吗?”
覃山海被覃湖一问,脸上的神色一滞,喃喃道:“一个巴掌怎么响?”
他愿意和好,他那个儿子也未必愿意,那个臭小子的牛皮气比他牛上一万倍。
“你是父亲,你还和自己的儿子计较?摆低姿态这件事,你就不能主动点?你们父子和好,爸也会走得安心些。”
覃山海心头一颤,他的确对不起老父亲,因为他的意气用事逼走了覃家唯一的孙子,让父亲临终时跟前都没有一个孙辈相送。
这的确是一件遗憾的事。
灵堂内,桑蓉老教授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孙子:“小津,起来吧,地上凉,你要是跪坏了身子,你爷爷也会心疼的。”
覃小津哪里肯起身?
他就是跪死在灵堂,都不足以弥补自己的不孝。
因为他的任性,让爷爷十年来少了天伦之乐不说,连临终都见不上他一面。
“奶奶,我对不起爷爷……”覃小津伏在桑教授膝头哭了起来,他哭得隐忍,桑教授并未听见他的哭声,只是看着他的双肩一抽一抽的抖动。
这样的孙子更让桑教授揪心。
这十年离开家族的荫蔽独自生活,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这样连放声痛哭都不敢。
“你爷爷不会怪你,他从来没有怪过你,他就是心疼你,想你……”桑教授说着,涕泪交零。
“奶奶,我对不起爷爷,对不起爷爷……”覃小津能说的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桑教授抚摸着孙子的头,含泪说道:“你爷爷临终前已经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出话来了,后来,他开口跟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