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娘暗暗叫苦。今晚的诗会大获成功,本来是一件顶顶好的事情,但在宴会上又发生了这样的斗殴事件,到底还是让诗会的成功就此蒙上了阴影,说不定还会让她的醉春楼卷入不必要的风波之中。
她连忙上前去,劝道:“各位郎君冷静一下,说不定只是有一些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没什么误会。”李信摇了摇头,“这个人就是该打。”
这个叫张三的家伙喝得醉醺醺的就上来硬拉别人跳舞,根本不管别人想不想跳,哪怕他当时拉的是李信,李信也多半忍不住要踹这家伙两脚,更别说这人一开始想拉的竟然是陈幼澜了,那也太过分了,为此挨这一顿毒打实在算不上冤。
胡大娘愣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圆场。
那个率先站起身的中年男子见状,更加义愤道:“没想到能写出这等诗文的士子竟然是如此匪徒!小子猖獗至斯,我今日定要到京兆尹处去告你!”他的话引起了诸多读书人的共鸣,一时间喝骂声此起彼伏。
李信和秦怀玉对视一眼,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京兆尹就是大唐国都长安地区的地方长官,也就是长安的县令,官职不高,在几乎遍地国公、王爷、当朝大员的京都,根本就是一个连屁都不敢乱放的小官而已。别说是堂堂楚王李信了,哪怕是面对只领着散官职位的秦怀玉,京兆尹也不敢说半句重话,毕竟秦怀玉的老爹可是翼国公秦琼。他老人家随随便便放个屁都能崩死三五个京兆尹,谁敢不开眼去招惹?
秦怀玉笑过之后,上前道:“去去去,爱怎么告就怎么告,有事就来翼国公府找我!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跑过来打扰小爷我喝酒,挨顿打难道有什么不应该?”
听到“翼国公”三个字,在场的人登时酒醒了大半。
说话最大声的那个中年男子脸憋得通红,喉头上下动着,似乎不停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