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就跟魔怔了一样,一门心思地真操心起儿媳的改嫁事宜上了。
这都多长时间没心思理她了,想起她的时候都是因为想让她这个保姆做牛做马,譬如列出单子让她把他要的食材都买齐,指定要做给他孙子吃的。
譬如让她提前买好这样买好那样,到时把这些都安在他堂侄的头上,营造堂侄细心的形象。
反正就是一副“你收了我的钱做保姆的,那这些本来不就是你的本职工作吗”的嘴脸,一点都没有了当时在家政公司一个眼神过去就能上钩的模样。
真是翻脸如翻书。
其实老头打的倒是好主意,可惜的是他的那个儿媳哪里是容易受人摆布的?就看这个被她养在身边的小崽子是个什么样,就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善茬。老头一直鼓吹着儿媳听他的,照马兰芬现在看来,就觉得应该是他儿媳懒得管他而已。
既然都懒得管他了,为什么却偏偏在雇她这件事上表示了反对意见,那女人凭什么对她有偏见?
马兰芬想着上次自己到楼下去拿草莓,老头这个真正拿钱出来雇她的尚且对她客客气气的,但那女人却真正地只拿她当佣人看,那眼神,淡漠得好像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工具似的,一回想到这里,马兰芬的心里就有一股怨气忍不住泛了起来。
客厅里说话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那个崽子不耐烦老头的说教,发了脾气,跑回到了他先前住的房间里去了。
因为有些生气,老头也没理会他。
马兰芬想了想,把水龙头关了,拿起温水壶去给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添了些水,离开的时候脚下一拐,就走向了凌蓁和许铭先前所住的房间……
许铭被许老头和许庆辉俩人一唱一和、一人一句说得烦躁,就忍不住想跟他们急,但是一急又被许老头用教训的口吻说他脾气大,还说是他|妈妈没把他教过,气死他了!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