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掳人去自己宅邸里为奴为婢,以至于外边民生更加凋敝,更加荒凉了起来。
这般情形,看得王安直皱眉头。
没有了镇国将军、尚国朝廷的压力,罗教教众亦开始放浪形骸,反而远远不如从前了。
便似草原上原本一群狼与群羊相持,互相保持竞争,彼此还能有些许战斗力,然而一旦群狼被杀尽,羊群也将肆无忌惮繁殖开来,最终吞没所有草场,召来自身的灭亡。
一个罗教,灭亡也就灭亡了。
但是诸地百姓,不该成为罗教的资粮,成为他们的陪葬品。
王安心中转动着念头,思虑着届时如何与罗天鸿分说此事。
凌方眼见得几个罗教弟子强行将一个妙龄少女掳走,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住了那几人:“你们是哪位罗教上使门下?怎能作奸犯科,强抢民女?”
罗教从前联结紧密,是以像是凌方这样的教主弟子,多数罗教中人都是识得。
见她出手阻拦,那几个罗教弟子立马放开了那个女子,拜倒下去连声道歉,没有丝毫抵抗之意,倒是让凌方一腔怒火也没处去发,她叹了口气,把哭哭啼啼地女子送走,又呵斥了那几个罗教弟子几句,方归回王安身后。
凌方在边关长大,历事颇多。
自然知道,自己所为只是治标,不能治本。
甚至只要自己前脚离开,那些人后脚说不定就会再跑去将人掳掠去,偏偏她还没有好的办法,能杜绝此种现象,心中困惑又沉郁,向王安开口问道:“前辈,罗教而今,是走了岔路罢?”
“是。”
王安正在思索别的问题,闻言直接回应了一句。
稍后,他转头看了神色迷茫的凌方一眼,又道:“不过这般情形,实是罗教内部上梁不正下梁歪。
若要彻底杜绝此类事情发生,须要自上而下来一次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