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友人,正是正一七剑之一,已是元真巅顶层次的太一道掌教聂行云,一手‘太上忘情剑’号称物我两忘,天外一剑,能伤法身。
聂行云撇了撇嘴,丢下筷子,又满饮了一杯酒:“你看,我请你去太一道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你反而还不愿意。
可见如今你被圈禁小竹峰,也是自找的。
与张正阳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齐守阳只是摇头苦笑,并不回应好友这番‘奚落’。
他与正一七剑多有交情,有二三位与他关系如聂行云这般甚为亲厚。
他若真正离了正一道,跑去太一道逍遥快活,无疑会给其他正一七剑释放一个信号。
到了那时,正一道就真要分崩离析了。
此并非齐守阳本愿。
即便身处此中,更知正一道积重难返,分崩离析已是不可阻拦的大势,但身处这大势包裹中的人,心中多半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总觉得有机会可以扭转乾坤。
齐守阳正了正神色,出声道:“我已从首阳龙脉口中得知,而今正一道已尽失授箓之能。
以我之修为能耐,想要了解更多,却是无路。
行云对此事可有什么了解?
请为我解惑。”
听到他提及此事,聂行云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微微挺直腰背,道:“你我是至交,此事你既问起,我亦不能隐瞒诓骗于你。
不过,此事涉及重大,一些事由我亦未能分辨清楚,所言或许有些纰漏,你听一听即可,莫要尽信。”
“我会谨记。”齐守阳点头。
“道兄可知,先代午阳天师缘何兵解?”聂行云盯着齐守阳的眼睛,反问了一个问题。
齐守阳神色忽恍。
回想起数十百年前那几乎粉碎他的认知的一幕,内心尤有些惶然,他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