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潜力有多大?”
“他的潜力再大,也不会比您和士族集团更大。”张潇从容应答。
“你倒是深谋远虑。”谢安道:“摆布叶辉可不是容易事,就算你我联手有很大把握成功,那把皇帝摆上神龛之后呢?谁来管理香火?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天下,论功行赏的时候谁不想多分点儿?”
这是实在话,谢安的背后是整个士族集团,出了力就要分好处,就算是圣人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
张潇道:“如果我们成功了,怎么安置叶氏就是您要操心的问题了,而我会带着自家兄弟出海去九海归墟。”
“这又是什么道理?”谢安道:“你千辛万苦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就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张潇道:“我这一辈子能活个顺心意已经足矣,有些责任其实并不适合我的性子。”
“张先生和叶玄终究是不同的。”谢安沉吟良久,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来。
“人生如白驹过隙,倥偬百年过,谁不是这世界的过客?”张潇道:“帝王将相贩夫走卒都是人生,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我的性子并不适合那种喜欢坐在高位上主宰很多人命运的枭雄人物,跟出入千乘一呼百诺比起来,我更喜欢做一个浪迹四方一诺千钧的游侠儿。”
“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的。”谢安谈兴正浓,居然跟张潇讨论起人性和人生来。又道:“比如某一天,我们要做的事情成功了,那些追随你的人有的愿意追随你退出,有的却想留下,但是想留下来的人并不具备你这样的能力,他们只有追随你留下才有活路,面对这些曾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怎么退出?”
“人不应该去追求自身认知之外的利益。”张潇道:“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们只负责带他们达成属于他们的登峰造极,如果到那天有人自不量力,硬要去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