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宝扇外,其他从上到下都是女儿跟同学借款置办的,吞云八兽甲,赤炭火龙驹,鞍韂雕环等等物件一共用了整整四块原石。他还等着一到地方就预支一个月薪俸邮寄回长安给女儿还债呢。
穷也就罢了,这些骄兵悍将还不听话。
上到副将游击,下到一伍之长千人队长,只要是够资格入军帐议事的,就没有哪个把他的话当回事。
军中开垦了大面积的屯田,为了种地,导致平日里训练课时严重不足。
宁东风一来到这里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做了个整训计划,目的是要改变训练不足的局面。但是执行下来却发现根本没人在乎他的命令。
这些兵油子很多人在当地已经娶妻生子,养牛的养牛,种田的种田,将军们大干,下边人小整,反正人人都有副业。
只有一人例外,就是副帅温仙州。
这位魂相金牛的老将是一位卡在六级初境十年的大异人,平日里醉心于修行,极少过问军中事务,大小事情找他商量,都是那句一切全凭大帅做主,末将绝无异议。
嗯,好的,去你嫲的绝无异议。
本帅军令出口在帅帐中都落不到地上,还需要你有异议吗?
这世道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有一腔邪火要发泄,却完全找不到倾泻的出口。
也不是没有找过杀一儆百的理由整治那些老兵痞。那次他选了一个点卯迟到的伍长打算杀鸡儆猴,结果那人当场就顶撞他,扯开衣襟展示满身的伤疤给他看,又拿出拖欠薪俸的单据让他补偿。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那个叫罗烈的一带头,满军帐内的军官们纷纷效仿,大家都展示军功,向东盟政府讨要薪水。搞得他十分被动。
同时宁东风又很困惑。
东盟搞困北方略以来,北境内的边军日子一直都不好过,这是长安城里上层人物之间人所共知的事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