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说,只要我能学到您一成,有一天回到南楚时就能把不可一世的许四鸣比下去,您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稚虎榜第二的那个许四鸣?”张潇笑了笑,道:“你二叔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瞧得起您。”许六安道:“他这辈子极少服人,连祖父大人都不能让他驯服,但唯独对您却是言听计从,我知道您在崇山战役中帮了他大忙,可我觉得还不够。”
“你知道刚才楼上的母女俩曾受困一场冤案吧?”
“二叔告诉我了,是您为她们翻的案。”许六安道:“二叔用军功和特权把那案子压了一年,我那时候很不理解他的想法,所以就离家出走了,后来他认识了老师您,然后您就把那案子给破了,还把当时的山阳城守尹夜哭兄弟拉下马。”
“其实我还帮你二叔办过其他一些事。”张潇道:“重点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我为什么做这些事,你二叔敬我,首先是因为我们意气相投惺惺相惜,然后才是我的智慧和本事,我对他也是如此。”
“这回我好像懂了。”
“做事先做人。”张潇道:“义之所至,虽千万人吾往矣。”又道:“当初你二叔想为哥舒兰母女翻案,遭遇了极大阻力,尹夜哭的背后有次相府支持,山阳当地治安衙门不配合,没人愿意做这出头鸟。”
“原来是这样。”许六安恍然道:“二叔有心翻案,但碍于军方不得干预地方事务,只能寄望于治安局衙门。”
张潇道:“当时崇山大战刚结束,我和阿汉留在北线联军所在的山阳大营养伤,临时组建的斥候军总领山阳治安事务,这才给了我一个参与到此案当中的机会,你二叔只是跟我提了一下哥舒兰母女的遭遇,案子是我主动接手的。”
“老师无愧热血男儿,这回我彻底明白二叔为什么如此看重您了。”许六安道:“我一定向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