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苦笑抱拳,道:“兄长一向安好,小弟给你请安了,一别十月,兄长风采更胜当日。”
“我哪哪都好得很,吃得香,睡得沉,就一样不好。”许笑杰瞥着张潇,等他给捧一句哪样不好?结果张潇没理会他,只好无趣的一笑,自言自语道:“我心里头装了许多问题找不到答案,写信向我弟弟求教,那混小子还不理我,烦!”
张潇含笑道:“兄长天人境界,你的问题只能问天,问地,问自己。”
许笑杰道:“你知道我不喜欢打机锋,反正这次你把我喊来了,可没那么容易把我打发了。”
白宗秋在一旁看着,神色平静,内心中早已波澜起伏。
许笑杰这个人的狂是出了名的,用目无余子来形容丝毫不过分。同代英豪当中能入他法眼的不过寥寥数人,他三次挑战大兄,三次败北,却从未假以辞色说过一个服字。
狂则狂矣,却也是个率真无畏的性情中人。
从他对张潇说的这几句话不难听出,这头狂狮对张潇这个小小治安官的推崇和看重。以崇山战役中张潇的作为,许笑杰的确有看重他的道理,只是似乎有些过了。
张潇问道:“兄长远道而来,可曾拜会了城主大人?”
“贤弟放心,你让愚兄办的事,绝不会出半点纰漏。”许笑杰道:“那白老大一步入了六级初境,愚兄我自问也没被他拉下多少,只是闻听你要娶的人是他养的女娃子,你我结拜兄弟情同手足,成亲后你便是他门前娇客,愚兄我在他面前也跟着矮了一辈,着实有些尴尬哈。”
“许疯子,你入了六级?”白宗秋微感惊讶,言语间似颇有惋惜之意。
许笑杰点点头,昂然道:“今早新鲜出炉的未来准圣,白二呆子,你若羡慕俺,不如现在就舍了你那‘守心奉意’的心法,直接入六级,等到你和白老大都晋入六级上境,届时你白家一门双准圣,岂非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