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制造了钞票,让它在世上称霸道,有人为它累弯了腰,有人为它去坐牢......钱啊!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大牢里回荡着张潇惫懒的清唱。
“人是苦虫不打不成,进了这里都要先挨一顿杀威板,这可是当初你告诉我的规矩。”张潇歪坐在大八角椅子里看着被人拖上来的金三儿,不慌不忙说道:“说吧,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满嘴是血的金三儿用充满一双怨毒的眼眸死盯着大马金刀坐在上面的张潇,每喘一口气都带出一口血沫。那是骂人的时候被板子掌嘴打掉了几颗门牙所致。
“三爷交代你祖宗牌牌!”金三儿破口大骂,指着张潇喝道:“张潇,你好大的狗胆,区区胥吏竟敢对本官用刑,今晚且让你猖狂一时,待明日曹老大过问本案,金某必让尔死无葬身之地!”
在这个时代,吏和官之间存在一条鸿沟。只有觉醒的异人才有资格做官,无论文武都至少是一级异人。而吏却是普通凡人进入体制后所能触碰到的权力天花板。
“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指望曹洪能替你出头?”张潇嘿嘿一笑:“不怕实话告诉你,这是广德书院的白二先生亲自督办的案子,你勾结义军图谋不轨的案子发了,你若识相的,便速速招供,免得皮肉受苦。”
“刁顽狗吏,牙尖嘴利,一派胡言!”金三儿不顾疼痛,奋力挣扎站起,道:“本官不想与你对话了,本官冤枉,我要见秩守大人!”
他说的秩守大人便是隶属北国王官集团的白宗昌,算神圣东盟承认的六品王官。
“不想说话就算了。”张潇看着他拖着瘸腿往外挣扎,轻哼了一声,随手从椅子上掰下一截扶手丢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这厮腿弯儿。金三儿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狗吏,你区区一个胥吏,一没有治安衙门局长大人的官凭令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