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也就是第一次。
刘睿影之所以能骑马,还是因为他冒着大雨,偷偷溜出擦查缉司,跑了很远的路,买到了干燥的火石和绒布。把它们揣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让老马倌点燃了烟,顿时他的心情大好,刘睿影想要骑马这个不过分的小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
“那会儿你为了起码就可以冒雨去卖火石和绒布,真的很了不起!”
此人说道。
和亲历者说起曾经的往事,叫做忆旧。
忆旧本该都是些温暖的事情才对。
这件事算不上温暖,但也着实是独一无二。人总会对在自己生命中第一次发生的事情有更深的印象和触动。
可在当下,和此人,刘睿影无论如何也温暖不起来。
老马倌的确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现在站在他面前,却又是无比的陌生。
很多问题即便没有问出口,他也没有回答,但答案却是一目了然。两人都有同样的默契,所以干脆省略了这个环节。
与其浪费时间去问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的事情,还不如接着机会重新认识一下彼此,了解清楚当下彼此所需求的本质。
“下雨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买火石和绒布更不是。人长大了更知道珍惜东西,尤其是自己的身体和身上穿的衣服。因为衣服是用钱买的,而钱是身体出力挣的。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心里没这么多顾虑,想做的事就会尽力去做到。”
刘睿影说道。
老马倌听后满脸都是欣慰,脸颊还因为有些激动而染上了红晕。
“是啊!不过我说的了不起并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些。当然你说的很对,小孩子做事更为直接,更为纯粹,原因就是这样。但你从那时候起就和普通的小孩在不一样,这才是我说的了不起!”
老马倌说道。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