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
胡夫人重新将头发盘好,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也不言语,当即欺身上前。
软剑灌注劲气,霎时就挺立起来,笔直朝天。
但却又比普通的长剑多了几分灵动与韧性。
老板娘的刀不长。
藏在袖筒里。
她的袖中刀,刘睿影早在震北王域戈壁滩矿场上的客栈中就领教过。
这会儿重现眼前,却是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袖中刀最重要的便是第一刀。
以为内刀身藏在袖中。
如何出刀,旁人看不见。
不知她会从什么角度,以什么速度,劈向何处。
但老板娘的第一刀却失手了……
头发虽然长在头上,可却和脑袋不同。
头发削掉了还能再长,脑袋只有一个,没了就是没了。
老板娘的第一刀之削去了一缕发丝,距离要了胡夫人的命还有十万八千里。
往后只会一刀比一刀艰险。
胡夫人见多识广。
当即认出了胡夫人的刀法路数。
“袖中刀可谓是再女人不过的刀法。”
“我本就是女人,为何不能练袖中刀?”
老板娘反问道。
胡夫人脸上尽是轻蔑。
短短的时间,她已经对老板娘的身份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觉得她应当是个落魄的大小姐,走投无路,前来下危城中,不知如何搭上了欧家。
来此间闹事,应当就是她能入欧家的投名状。
同是女人,先前又是差不多的身世。
但现在胡夫人已然是胡夫人,她却是天地一浮萍,不能左右自己的方向,只能听命于人、受制于人。
相比之下,一种自豪与骄傲有人而生,却是愈发的盛气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