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时开始伫立在不远处。
刘睿影只觉头皮发麻,犹如一根钢针刺入了他的脊柱,带来抽搐的寒意。
刹那之间,这种寒意便从脊柱中朝他的四肢百骸散发而去。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连对方的面庞身影都未看清,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怎么就会带来这样大的压迫?
即使当初在定西王域,面对定西王霍望的刻意刁难时,刘睿影都能强自镇定下来,如今却是连握着剑的右手都因这寒意而变得麻木。
刘睿影想要翻转一下手腕,让自己的右臂起码不这么僵硬。
可是他的手却根本不听从使唤,就连想要让小拇指弯曲一下这般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顷刻间,刘睿影的额头、鼻尖上就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冷。
彻骨的凉意。
从外侵袭进来,又从里生发出去。
刘睿影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被冻住,每一下脉搏都是异常艰难的破冰之做。
他梗着脖子,想要抬起头。
即便自己也会被砍下脑袋,躺在这里,死在园中,刘睿影也要看清这人的高矮胖瘦,是男是女。不能做个糊涂鬼,就这样没了声响动静。
忽然,他的身子又骤然暖和了起来。
先前的寒凉犹如一场梦,是那么的不真实。
刘睿影飞速扭动了一下手腕,发出一阵“咔咔”声后,整条右臂又恢复了原本的灵活。
大惊之下,刘睿影转过腰身,超旁侧错步横跨。
抬起目光,看见前方不远处还有坐和自己身后一模一样的亭子,亭子前的石阶上站着一个人。
他的双足是立着的。
身后那亭子里,双足立着的人,不是因为他没死,而是因为他死前将右手用力扣在了栏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