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流淌着一条条宽有五六丈的河水。
?胡希仙目光一闪,抢先数步。
刘睿影俯视河道,觉得其深至少十丈有余。
山泉自悬崖顶部流下,银龙般地飞舞着,随后又撞在河道中的沉石之上。
珠飞云舞,映日生辉,波涛荡荡,水声淙淙,与四下秋风透过黑纱帐吹起木叶的簌簌之声,相与鸣和,好似江南春日之际,空山回响,显的极为清壮。
刘睿影看的有些痴。
他还未想明白这水流究竟是如何从河道里上到了悬崖顶端,再如同山泉之状倾泻而下。
待他回过神来时,胡希仙已经不在目力所及。
刘睿影伫立在这河道旁边,以为再也无路。
突然飞珠溅玉,水滴一粒粒溅到他的身上,让他却是以为胡希仙一头钻到了河底。
愣了半晌,目光四顾,忽然瞥见右侧有条独木小桥,从那局势悬崖背阴面的崖头,斜斜挂了下来,搭在这边的河岸上。?
刘睿影唯恐这桥上有机关,一步步走的很是小心。
过了桥后,黑纱帐要比先前更加浓稠。四面垫着灯笼,高高挑起,随风晃动。
前面有灯的地方,必有人家,这是赶路之人都知道的道理。
现在虽然不是真的山林之间,但看到了灯火,刘睿影还是安心了许多。
“你平常胆子不是挺大的吗?现在怎的如此害怕?
刘睿影一扭头看到了胡希仙的身影。
原来她还在河道对岸,尚未过桥。
胡希仙沉默不语,眉宇间竟是第一次显露愁容。
她呆呆的看着桥下的河水,只觉得心神不宁。
不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胡希仙将笛子插在腰间,拔出了配剑,抚剑无言。
神色之间,意气甚豪,忽的迈开大步,向那独木小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