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丈多远。
其实以刘睿影的眼力,这点距离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但人身上穿着一件极为宽松的大氅,头上还带着个帽檐压的很低的风帽,刘睿影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嘴唇与下巴。
从这两个部分看来,他应当是个男人。
要是女人长着一个这样的下巴,未免也有些太过于刚毅。
他的下巴倒是很符合比例,不长不短,但却棱角分明。像是从脸颊下方接出来了一块,乍一看还显得有些突兀。
下巴山没有胡须,刮的很是干净。
皮肤却是要比很多足不出户的阔太太、大小姐还要白皙几分,好似从来没有晒过太阳似的。
两片嘴唇很薄,下嘴唇要比上嘴唇更加薄。
按照面相的说法,这样的人往往都无情、刻薄,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
好在刘睿影并不迷信,不会根据一个人的下巴形状和嘴唇厚薄就断定他的脾气秉性。
刘睿影在这里站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但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一般。
他的风帽压的如此之低,刘睿影也在纳闷他是否可以看得见自己的身影。
正在刘睿影犹豫要不要先开口,打个招呼的时候,这人忽然动了动,将自己的两只手放在了桌面上。
他的手却是要比下巴更加白皙。
这显然极为不符合常理。
任何人的手应当都是使用的最多的部位,也是最容易受伤害的地方。
不过他的双手,骨节奇大,甚至有些病态,像是老榆树的树干上生出的疙瘩。
他的双手在桌上搁置了片刻,左手重新放在桌子下,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巧的罐子,也是森白色的,打磨的不平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颗粒状凸起。
这里的东西好似都是一个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