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性子,当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在那大厅里从头坐到尾。
该当是去别处找乐子。
胭脂弄里,春暖阁是拔得头筹的地方,但也不是没有别家。
各个楼阁之间,相差的并不多。
无非是有些花魁扇诗书,有些花魁唱曲儿好听罢了。
还未出胭脂弄,刘睿影忽然觉得头顶有人在注视自己。仰脖一看,果然是汤中松。
他在刘睿影离开大厅后不久,便也溜了出来。
在先前和刘睿影观灯的高台上已经待了快一个时辰。
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先前被他抽去头钗的那位姑娘唱曲儿。同时眼睛时不时地从上而下,扫视着长街。
“终于是出来了!”
汤中松让姑娘走楼梯,自己却是一跃而下,轻巧的避开了挂着灯盏的细绳,落在刘睿影面前,抻了抻胳膊说道。
“你在这多久了?”
刘睿影问道。
“我也不记得……但你刚走我便也走了。”
汤中松说道。
这时那位唱曲儿的歌伶抱着琵琶,也匆匆下楼,脸上还有几分慌乱神色。梳理好的头发,都因快步在楼梯上跌宕的缘故,变得有些松散。
并不是汤中松的魅力有多大,她舍不得……而是汤中松还没有付账!
歌伶粗略在心里算了下,自己足足已经给他唱了有十来首小曲儿。就算有两首没能唱完,被汤中松喊停,那凑在一起,却也得算是一首。
胭脂弄内,歌伶卖艺不卖身。
吃穿用度,都靠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唱出来,当然就会对此计算的极为精准。
若是这笔帐要不到,恐怕连接下来的生计都会受到影响,再者说若传了出去,人家只以为是她唱的不好,以后谁还会来听她的曲?
“你怎么知道我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