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烟雾出口,没多久便散了。
但却将头顶照射下来的仅有的光线映衬的五彩斑斓,十分好看。
这人看着眼前的色彩,咧嘴笑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嘴唇已经起皮,即将裂出血痕。
笑应当是扯痛了干裂之处,他伸舌头舔了舔。但舌头却是比嘴唇还要干涩,粘连在一起,分开时带走了大片皮肉,鲜血涌出,滴在胸前的衣襟上。
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才断了一条腿不久的人,对这样的小痛没有感觉也是正常。经历过大痛楚的人,自是不在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刘睿影说道。
此人听后,抽烟的手微微停顿了片刻,问道:
“你也读过书?”
刘睿影听后又气又乐。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在博古楼中还未曾体会的这样深刻,但在这位腐儒身上却是淋漓尽致。
在这样的人眼中,拿刀物件的就是匹夫,哪里比得上他们的满腹经纶?
日头即将全然落下,中都城里的店铺,好一些的已经提前点了灯。若是抛起这些陋巷不看,那处处都是令人陶醉的地方。
刘睿影对他的反问无言以对,耳边传来几声归巢的鸟鸣。
“昨晚我也在宝怡赌坊中。”
沉寂之后,刘睿影开口说道。
此人拖着长音嘟哝了一句话语,刘睿影并没有听清。
“对于宝怡赌坊你都知道些什么?”
刘睿影接着问道。
“官家?”
此人问道。
刘睿影想了想,拿出诏狱‘第十三典狱’的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却唤来此人的冷笑。
“我这模样,和下了诏狱已经差不多了吧?这吓唬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