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应当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人,所以才会在此时此地遭到这般羞辱。不过他才刚刚回到中都没有两天,除了和他一道回到中都城的人们以外,这几日接触的外人只有叶雪云,这位中都查缉司掌司卫启林大人的外甥女。难道方才让婢女传话过来的,就是她?
他不由得像大厅众人又仔细看去,却没能分辨的出有哪个熟悉的人。
就在刘睿影走神的时候,有几位贵宾赌客已经围坐在那块“毛料”旁,手里拿着一根浸润了朱砂的笔,准备在石头上划下刀的位置。
与刘睿影先前看过的不同。
传统的“一刀切”却是只有三人参与。卖家,买家,以及行使“一刀切”的高手匠人。
而现在围着这块“毛料”的贵宾,就有五个人。每人手中都有一支笔,赌的就是谁画的线,切下去可以出来“绿”,要是每一人都出了“绿”,那就要看谁出的“绿”成色最好,水头最润。
五人纷纷落笔后,庄家大步朝后退去。
让婢女们将厅内多余的东西全部移开。
如此一来,厅内亦无多物,只有数桌数椅,一案一石一灯盏而已。看上去和堂皇典雅的装潢相比颇为简陋,但却显得干干净净,不染纤尘。只是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些许淡淡的血腥。
庄家重新走到“毛料”前,双膝委婉,站稳脚跟。
右手朝后腰一抹,雪亮的钢刀已经握在手里。
这刀与平时武修用的大有不同。
刀背极窄,刀身却宽。
朝上扬起时,甚至微微抖动,犹如风中落叶。
这样的刀只能用来切豆腐。
甚至切豆腐都不会用如此纤薄的刀,这刀刃只怕是比最嫩的豆腐还要柔软几分。
就连人的脖颈似是都砍不断,又怎么能切的开石头?
恐怕一刀下去,这刀就会碎成两半,玉石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