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翔宇和邓鹏飞将小几上的酒壶喝空了一半有余时,忽然感觉脚下的画舫有了一阵轻微的颤动。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有外人上了船。他们早就屏退了所有人,也未曾让添酒夹菜,上船的人只可能是李韵。
从船头走到里面这间厅堂,足足有七八丈远。邓鹏飞站起身来,准备走上前去迎接。
“需要如此客气?”
毕翔宇问道。
“咱们又不是那些个寻花问柳的浪荡子弟。该有的礼数给足了, 姑娘有面子,咱们却是也好说话。”
邓鹏飞说道。
毕翔宇撇着嘴,心有不甘的随着他一道起身。
来太上河这么多次,从来都是别人把自己当大爷供着,捧着。这次还得去给一位出牌的花魁掀门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这姑娘唤来的作陪。
太上河中也不光只有女子,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也是有不少的。毕竟这天下的男人可不光都喜欢女人,还有一部分龙阳之好的主顾,却是也能在这里寻觅到对口味的菜品。
邓鹏飞刚走出去几步,却见门帘闪动,透过一苍白。
再一回神,人已经站在了眼前。
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色彩,尽皆是一片纯白,像极了太上河上的月光。而头上竟是还盖着一块白绸子,遮住了面庞。
如此奇怪的打扮着实吓了二人一跳。
这盖头只有新娘子出嫁入洞房时才会使用,但也都是大红。从未见过有谁顶着一块白绸子当做盖头的,这样非但不讨喜,也很不吉利。
自古红白喜事,红色吉庆,白色丧气。
来太上河寻欢作乐的人也都是图个开心,若是放眼过去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却是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纸醉金迷之处还是一片坟茔。
“姑娘……走的好快!”
邓鹏飞有些紧张,嗓子眼里堵了半时天才憋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