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的画舫,让兄弟你如愿以偿。”
在毕翔宇昏睡过去以前,耳边依稀听到邓鹏飞如此说道。
待第二日他酒醒,邓鹏飞已经离开不知去向。想起昨夜最后的那句话,毕翔宇也只一笑了之。对于这般空洞的承诺,他已经听过太多太多,所以根本不会放在心里。何况昨晚只顾着饮酒闲聊,却是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一过客。
但毕翔宇在离开太上河的路上,却是渐渐又觉得邓鹏飞昨日那句话说得极为恳切,不似谎言。但明年的事相比于现在,还有整整一年。一年之中的风云变换,足以改变所有。可他还是将这件事记在了自己的袍袖上,生怕自己忘记。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若是心里始终有个未了的事情,那这日子就会过得极为短暂。刚过了半年多,毕翔宇却是就坚持不住了,他极为迫切的想知道那晚与自己喝酒的人,到底是谁。
想要知道这些, 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太上河中,邓鹏飞输光了银子的那家赌场里问个明白。
太上河中的赌场,管理的极为细致。对每一位赌客什么时间来,什么时候走,输了多少现银,又抵押了什么物件,全都记载的清清楚楚,但这些记录从不会给外人一观。
毕翔宇虽然也是个武修,但随身带着的剑已经多年没有出鞘。眼下他作为一个生意人,自是知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其实只要银子使够了,磨推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鬼怪再虚无缥缈,起码也是个生灵,推磨不算什么难事。可磨盘没有神智,也没有腿脚,要是它能去推着鬼走路,才着实称的上是奇迹。
毕翔宇带着银子,去往太上河中上下一番打点,终于是看到了半年前邓鹏飞输钱的记录。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知道邓鹏飞的姓名。
有了名字,又有银子,想要打听一个人便不算是一件难事。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