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少几根的都是无关痛痒。
何况,这萧锦侃还是个瞎子。
但当他想到这里,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锦侃是瞎子,所以没法子自己种黄瓜这是说得通。
但他这瞎子可不是一般大街上卖惨的瞎子乞丐。
那心眼,比狄纬泰的两只真眼都看的清楚的多!
而且萧锦侃能来他的地里偷黄瓜,那便也能自己种黄瓜!
自己这恍惚之间,竟是着了道了!
现在黄瓜没有了,自己还白白愧疚了好半天。
赚到的只有那一坛不怎好喝的所谓“黄瓜酒”。
想到这些,在对应起眼前萧锦侃这小气兮兮的模样,狄纬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实在无可奈何,只得从自己的屋中搬出了一小坛酒,自饮自酌。
原来他的屋中是有酒的,只是不轻易示人罢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萧锦侃把杯子伸过来说道。
狄纬泰却是置之不理,依旧是自饮自酌。
“这屋中只有你我二人,何来的‘众’?”
狄纬泰说道。
古来规矩,两人成行,三人成众,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确是算不得众的。
“你我二人都是心怀天下之人,这天下人何止万万?单单你一个博古楼可都不下数千,又怎么没不是‘众’呢?”
萧锦侃说道。
狄纬泰万万没想到,这萧锦侃竟是用天下大势,士子之心来压自己。
现在,倒是轮到他骑虎难下了。
给他喝吧,难免是落了下成。
不给他喝,又显得自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
没奈何,狄纬泰把酒坛子一推,却是表明了态度。
萧锦侃笑嘻嘻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还腆着脸想和狄纬泰干杯,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