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咽下了对死去战友的怀念。
每一口,都咽下了对草原王庭的愤恨。
每一口,都增添了这十死无生的勇气。
待所有人饮毕,为首的军士调转马头。
“出征!”
玄鸦军动了。
从雕像化为黑色的洪流
马匹迈着统一的步伐,身形好似墨色的雷云,朝那丁州方向奔去。
夜已深。
但沿路街坊早就被先前玄鸦军誓师出征时的喊杀声惊醒,此刻竟是纷纷点灯开窗,为玄鸦军照路。
整个定西王城霎时间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更有甚者,甚至在窗内跪拜而久久不起。
百姓敬他们,敬他们血战疆场何须马革裹尸。
百姓爱他们,爱他们护国安邦处处安居乐业。
任洋跟在玄鸦军后面。
并不是他冷血,只是这种情感对他而言,很多年前就已经放弃了。
他没有骑马,钓剑勾住的箱子里孙子仍在酣睡。
脚步看似慢吞吞的,却是一点都没落下。
丁州府城内。
城门早已关闭。
霍望贴着城墙,一招登天梯使出,竟是平平稳稳的越过高耸的城楼,连守卫军士的火把都没有丝毫晃动。
进了丁州城内,他是断然不会回到汤铭府上的。
此刻他刚解剧毒,一身劲气很是虚弱。急需休养调理,便随处寻了一家客栈找了间空房翻了进去。
说来也巧,这间客房正是当初刘睿影到丁州府城后,时依风住的客房。
后来发生了命案,掌柜的嫌此房晦气,便贴了封条再也无人居住。
日日刀头舔血的霍望岂能在乎这个?
要知道,他手里可是不久前又新添了十二条人命。
霍望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