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铁像太阳一般停在他被血痂包裹着的鼻子前。
热度的烧灼让他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
“吼!”他拼劲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咬住了军官的手。
那块带着“逃”字的烙铁不偏不倚的印在了肩膀上。
一股腥臭闯进岩子的鼻孔,就和当时家里窗台上那五个装蚯蚓的罐子的味道一模一样。
回忆与现实又重合在了一起……
“又过了五天了……”看着外面的泥泞的小路,岩子背着一罐蚯蚓独自去了邻村。
“哐啷!”罐子在拉扯中摔得粉碎。
岩子拼命的抵抗,和这些重获自由的蚯蚓一样不停的翻动着,寻找遮蔽。
他被连拖带拽的来到了渡口处。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大多都在哭。
“你哥已经被缠住了。按照定西王府之律法,由你顶替他的缺。抚恤……”
岩子呆呆的站在渡口处看着清澈的河,河里游着不少大鱼。
他脑袋有些蒙。不知怎的,只是非常可惜那罐摔碎的蚯蚓。
“我没有逃跑,更没有叛变!我只想要找我哥哥和他一起去钓大鱼。你们告诉我他被缠住了,那我就去把他解开啊!”
岩子已经彻底的混乱起来,对这眼前的刑讯官嘶吼道。
边军对战死这个词很忌讳。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又或从什么时候开始,战死的人都是被缠住的人。
“我还有四罐蚯蚓。”
“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死。”岩子咬着伍长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血和肉沫从嘴角沿着下巴顺着脖子一直向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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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英镇,恒康布庄。
这家在主街上新开张的铺子,几日前刚刚收拾停当。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