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换着是以前的自己，来应对这种事，肯定直接跟对方开干，不会想到什么计谋。

他觉得，自从经历剑晨宫内乱，自己的处事方式和性情，都开始有些变化了，会盘算手段了，这是成长吗？他不太懂。

见到楚云的眼神，流露出怀疑的神色，令狐烈慈和一笑。

“徒儿，你听过一句话吗？”令狐烈伸手，按着楚云的肩膀，让他坐下来，这才语重心长地道：“坏人要奸，好人就要更奸，要不然，怎么对付得了那些坏人呢？古往今来，仅凭一腔热血行事的英雄人物、忠义之士，下场凄凉的还少吗？”

“就连你师父我当年，都暗暗吃过这个亏，所以，徒儿你也不必自责，一定要记住，奸邪之徒阴，你就要比他们更阴，经一事就长一智，如果做不到的话，师父真怕你将来会吃亏的啊。”

说着，令狐烈喝了一口酒，像是在缅怀当年事，虽然依然潇洒豪气。

但他的目光之中，已经有着七分老态，三分唏嘘。

似乎承天剑台清理门户的那一战，让令狐烈提早燃尽了元基，即使重返巅峰，都不复当年之勇。

“放心吧师父，徒儿谨遵教诲，会记住这句话的！”沉吟一阵，楚云就重重点头，他还是首次真切地感受到，师父真的已经老了。

尤其是，当剑晨宫重返正轨之后，师父整个人，都好像多了一种沧桑感。

与段阳那些人不同，楚云是真把令狐烈当成养父，毕竟当年吹雪城一战，若然不是令狐烈赶来，他与心瑶都要命丧当场了，而他自己，也不会有今日。

楚云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心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徒儿，既然你懂得正义之士，也要懂得施展手段，那就最好啦。”此时，令狐烈一抚灰白的长须，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又叹息着问道：“还有……你现在与那魔道之剑的同步，进行得如何了？有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