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闭上眼睛,满足的哼唧一声。
放下酒杯后,他有些不舍的看着杯子里的酒,强忍着没喝。
这就有点奇怪了,刘家的酒,不限量。
我没做声,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吃着。
同桌的村民都说,这么多年,第一次吃到刘家饭,说刘家这次出大血了,得多喝点。
这一顿饭,吃到天黑透,还有一小半没喝完。
白事宴席,不能赶人,即便刘家不满,也得挺着。
吃席的人不走,但流程得往下走,天黑之后就得守灵了。
守灵一般是由逝者的儿女子孙来守,刘家的儿孙多,灵堂前坐了十多个。
办丧最重要的其实就是守灵,只要守灵夜不出事那么这丧就说明办的没问题。
褚思琪也知道这一点,我看到他特意交待了刘斌几句话,才回到楼里睡觉。
吃席的村民,这会也剩下的不多了,一共还有三桌没散,其中就有我盯着的那个村民。
我仔细看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只喝了一杯酒。
每次举杯喝酒,他只吸溜一小口,明明很想喝,却又压抑着喝酒的欲望。
这很奇怪。
“来,老黄,喝一口,今天咋了,免费的酒你都不喝!”
和他同桌的人也觉得奇怪,捏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老黄露出一口大黄牙,举杯碰了一下,尖着嗓子说道:“干了!”
说完,他一仰脖,一口闷掉一杯酒。
“嗝!”
一杯酒下肚,老黄打了一个酒嗝,眼神一阵迷离,头一点,醉倒在桌子上。
我注意到,这杯酒下肚的一瞬间,一道黑影从老黄的身体里蹿了出去。
“哎,老黄,醉了?”
同桌的几人赶紧扒拉老黄。
“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