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长,天也……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
大地托载起我的形体,让生存来劳苦我,以衰老来闲适我,用死亡来安息我。所以倘若存在是一件好事,那么死亡亦是一件好事。
真正懂得生存的人,会对死亡释怀。
“师父,师兄,你们去哪儿?!”崔凝心急如焚,跑上去追,却被浓雾包裹住。
雾气中远远传来二师兄的声音,“小阿凝,莫急莫急,莫怕莫怕,生死看淡,拔刀就干!”
崔凝听得懂每一个字,却一时难以入心,只隐约明白他们走了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在林中拔足狂奔,从白天跑的黑夜,终于闯出迷雾,冲进一座高台。
星星坠了漫天,似抬手可摘。
她看见一扇熟悉的门,喘着粗气一把推开。
狂风卷得满屋子纸张乱飞,少年眼覆黑纱,衣袂与白发纠缠翻飞,翩然欲仙。
在满屋子纸悠悠飘落间,少年笑指天上,“你看,那颗宁星,是否越发耀眼了?”
崔凝顺着他所指方向抬头看去,发现抬头没有屋顶而是满天繁星,她一眼便从漫天星斗之中看见那一颗微小却闪耀的星星。
“嘒彼小星,恒显于北,余天授元年观测至今已有七年,今予名‘宁’。愿世宁,如那颗永不坠落的星子。”
崔凝低头,却见眼前景象一变,少年一头黑发坐在满院如雨的紫藤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含笑,怀中抱着一只胖乎乎的橘猫,他抬起猫爪冲她招手,“再会啊,阿凝。”
“还有再会的时候吗?”她喃喃。
少年声音轻快而缥缈,“两仪往复,周而复始,或许呢?”
她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梦,泪眼模糊之中感觉少年在消散,却并没有再去追。
“你如今这身衣裳